“稚稚,来坐这里, 天热你又受不了空调,这椅子是哥哥从一个老木匠那里买来的,冬暖夏凉。”温文尔雅的四哥满脸笑意。
“四弟,你搞园艺搞傻了?夏天都过去了, 你弄这么凉的木头来,是想把稚稚冰坏吗?稚稚,来,拿着毯子垫着, 多出来的一半盖心口, 别着凉了。”大哥依旧语气霸道。
“大哥,你别干站着, 你帮稚稚弄啊,她弄不来。稚稚, 喏,我把小芽抱过来了,吸着吧!”三哥用弹钢琴的修长手指轻轻搔刮猫猫的下巴。
“稚稚, 吃酸奶冰。”二哥手指不离键盘, 耳朵上戴着大大的黑色耳机。
就……很凑巧,巧得让花稚已经锻炼得刀枪不入的心有些酸涩。
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有了实感。
原来小哥,虽然那么那么别扭, 也是宠着她的。
这个认知让她被夜风吹得冰凉的手心热了起来。
她捂着脸,把视线投向不远处的垃圾堆,不看小哥。
随后她发现这样太不像她的作风了,于是开始打哈哈。
“小哥,哈,你看我像不像个剥削小工的老板?看着机器人们忙得团团转,自己坐在这里撸猫。”
“不”,小哥突然从屏幕中走了下来,俯首撑在她的椅边,露出修长的腰线,“你像个被人包.养的老板娘。”
“轰!”
如果有声音,一定能听到花稚脸上升腾起来的火焰。
“包包包包什么啊包,你怎么也开始说这种痞话了?”
那个词会从小哥嘴里吐出来,是花稚没有想到的。
小哥讲话要么简短到底,要么就是一路优雅,从来不带粗口,像这种流里流气的词也是从来不用的。
总之就是,今天的小哥在花稚看来哪哪都不对劲。
好像……带上了一丝放飞自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