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嫔一时眼眶又有些转红,她强忍着心底的酸涩,笑道:“好了,姨母不想这些了,嫱儿近来可好?”
绯棠却并未回答,反而问道:“姨母可曾听过疏筋散?”
如嫔登时一怔,眼神间似有闪躲,“疏筋散,这是何物?”
绯棠一双眸子沉静又明亮,“我无意听得有人对誉王殿下不利,故而怀疑,先皇后的死与毒害誉王的是同一人。”
如嫔闻言不由站起了身,已不敢再去看向绯棠,“先皇后的死在宫中可是大忌,许是嫱儿听错了也说不定。”
绯棠却毫不退让,“可是姨母为何又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呢?”
如嫔面上终于闪过了一丝慌乱,眼底的畏惧昭然若是,“嫱儿你听姨母的话,你斗不过她的……”
绯棠神色坚定,“姨母,既已处在后宫之中,即便不争,该来的也总会来,我们能做的,只有迎难而上。”
如嫔心头的无力感让她一下跌坐在了木榻上,绯棠这句话仿佛直接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在过去,她便想着处处忍让,以为如此便可安然无虞,可她换来的是什么?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儿死在他人手上,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扶着床帏,似是沉思了良久,才开口道:“嫱儿,你说的对,与其继续苟延残喘,不如拼死一搏。”
哪怕一命换一命,她也不能让奸人再继续为非作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