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棠身形一怔,有些惊讶这话竟是经过裴桓之口说出,什么时候裴桓竟也关心起这些家长里短了?
上一世,他可是直接命人将她捉去了燕国,哪里顾她愿还是不愿。
仔细一想,她便发觉其实这一世已有了很多的不同,但世间繁杂,人总会变,很多事又哪里容得她桩桩都清楚明白……
见她不语,裴桓勾唇一笑,笑的有些漫不经心,“竟是朕多嘴了,誉王待你甚好,又如何会再纳妾室。”
她侧头瞧着他,只觉得今日的裴桓着实有些古怪。
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撇向门外,忽而眼底带出一丝迷离笑意,忽的凑近在她耳畔低语道:“可是绯棠你有没有想过,誉王知道了你的过去,还会那般纵着你吗?”
绯棠身形一僵,衣袖下的手握得一紧。
裴桓伸手替她擦了擦唇角,眼中含着宠溺,“小心些,这些糕点都是你的,无人跟你抢。”
绯棠还在发怔,便见裴桓忽的起了身,“朕还有事,去去便回,你乖乖待在这里,过会儿朕便放你走。”说罢也不待绯棠反应,便转身朝着门外走了去。
绯棠正欲起身追上,便被一旁的侍从给拦了下,绯棠无奈,她向门口打量却也并未发现有何异样,只得又坐了回去,一手下意识的轻抚上了小腹,虽还在原处坐着,可她却再没了半分看戏的兴致。
长风楼的对过便是一家小酒馆,包间内布置甚为清雅,屋子四角摆放着开的正盛的吊兰,更显清新宜人。四方桌上,只放着一壶酒及两个玉杯,包间位于二层,临街而设,站在窗前恰巧能不偏不倚的看到对面长风楼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