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浓浓的夜色,他恍惚间,好似又想起了上一世,她也是这般便突然不见了踪影。他顺着线索一路查去,最后却查到了裴桓的头上。
她又随着他回了大燕。
甚至可笑的是,他的心头竟还想去寻她问个究竟。
思绪还在飘远间,夜北已入了门,在他身后恭身道:“回殿下,那打斗的痕迹都已被人抹了去,属下得令之后,已下令封锁了建安城及周边的几座城的城门,想是那贼人定不会走远。”
叶祁薄唇微抿,一双眸子喜怒难辨,“备马,去宣城。”
夜北有些犹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过后禁不住劝道:“殿下三思,这几日殿下为了宁王的事歇息不得,如今半夜三更,殿下当早些歇息,明日再去也不迟……”
虽说殿下年岁正盛,可纵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他正想大着胆子接着再劝,可抬头一瞟到主子那冷凝的神色,当即便恭声应了句,“是。”
天边泛白,有侍从端着早膳入门,“陛下,陛下如今已在大梁耽搁了十余日,实在是太过冒险,如今燕国朝堂初稳,陛下实在不宜再多在外停留。”
裴桓捏着那青花瓷杯的手逐渐收紧,“她的身子可好些了?”
傅易垂首应道:“绯棠姑娘身子虽还略感不适,但已经好了许多,殿下无须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