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大亮,安乐公主一大早便去了福康宫,准备拜见太后,可谁知,等了许久都未瞧见太后的半点身影,只有个老嬷嬷前来打发她,说是太后身子不适,今日的请安便免了。
安乐公主又去拜见了平日里和母妃亲近的几个妃嫔,可一个个竟都寻了原由对她避之不见,到此时,安乐公主才知道何为树倒猢狲散。
她复又神色恹恹的回了绮罗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如何都不肯吃东西。
绯棠来时,便见有小宫女在殿外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问明了缘由,她便接过了宫女手中的几道小菜,迈着步子进了门。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安乐公主缩着身子,头都未抬,语气有些不耐烦道:“都说了我不吃,你们怎么又来了?!”
绯棠将那饭食放在了桌几上,轻唤了声,“安乐,是我。”
安乐公主扭过头,还有些余气未消,瞧着绯棠,禁不住抿了抿唇,小声嘟囔着:“你怎么来了?”
见安乐公主和自己生分,绯棠径自坐到了她的身侧,“宫中都说安乐公主最是是非分明,我便有一事,想来问一问安乐,今早王府里有个小厮偷了银钱被人发觉,该如何处置?”
安乐公主想也不想便脱口道:“偷东西本就有错,自是该罚。”
绯棠又道:“可他之所以去偷银子,乃是为了替母亲治病,才不得已……”
“不管如何错了就是错了,当然要罚,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来问……”话音方落,安乐公主便发觉有些有些不对劲,想了想才恍然,“好啊,拐了这么大的弯,你这是在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