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属上司ja在五分钟前把这封邮件转发给我,交代她此时不在香港,接待任务由我全权负责。

我的内心充满了波动,甚至写起了矢量波动方程。

邮件还没看完,胸口像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心情忽然变得好压抑。

香港写字楼中央空调的电费像不要钱似的,经常出现“室外穿短裙,室内穿毛衣”的现象。

我长长舒出一口气,紧了紧裹在肩上的厚围巾,握着双拳,默默暗示自己:

【现在的你不是你,你不是姚娴妤,你不是g yiu,你是来自火星的人类观察员。】

【今天的地球任务很简单:和华南来的总监吃个饭,观察这个新冒出来的人类。】

g这个英文名,还是我中学时自己给自己取的,因为拥有翅膀是件多酷的事情。

“挥着翅膀的女孩,believe i can fly,我相信我能飞”,劲歌金曲不都是这么唱的么?

直到给ja回复完邮件,我还在给自己铺垫心理建设:

【吃顿饭而已,今明两天的酒店拜访任务就变相完成了。虽然不是在我辖区范围内,但是华南大区的酒店有一百多家呢。】

我接待了华南大区的区域总监,可不是间接就接待了一百多家酒店嘛。

还没开始正经工作,我已经想着在本周的工作汇报里如何机智地摸鱼,嘿嘿。

祯炎就拿这事儿教育过我,说我其实满脑子里都是鬼马主意,这股子聪明劲儿怎么就没好好用起来?

我反问他,“什么才叫做好好用起来?大部分人的灵感都是在极端情况下诞生的。”

我着重强调,“极端情况意味着极度快乐、或者极度痛苦,那时候的我可没觉得有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