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外好,离他离得远远的。
禄公公也很识趣:“陈太医医术高明,他说的话百姓应当都信服。”
皇上没说什么,继续看手上的奏折。忽地,他一甩臂,奏折应声而落,很是响亮。
禄公公登时跪地拾取奏折,劝慰:“皇上息怒啊!”
这时候其它内侍们是不敢跟着说息怒的,只有禄公公劝才有用。
皇上脸一板,冷笑:“息怒?朕如何息怒啊?你可知到了这个时候,那些求医的百姓,都进了京!这奏折上还在歌功颂德,粉饰太平!是将朕当作什么?当作睁不开眼的瞎子么!啊?是打算让朕也染上疫病,再通知朕各地生疫吗!”
禄公公心说您平常最爱看这些话,这官员也挺无奈。
这话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他念叨着“皇上息怒”,一面想着话应付:“还是祝大人最耿直。”
果然一提祝严钏,皇上的脸色好看许多,甚至隐约带了些笑意:“祝严钏其人确实耿直,朕特意派了喜公公到他身边去,希望他办事能圆滑一些。结果还是,一有好事坏事立刻向朕禀报,真是拿他没办法。”
禄公公笑道:“听起来祝大人心眼儿实在极了。”
“可不是么。”皇上越说越高兴,“这一次也只有他递了折子陈明事实。可惜昨夜朕去了皇后那里,并没看到这道折子。不然早有防范,今日也不会叫那样多的病患入城,危害无辜百姓。”
禄公公叹气,尽力做好感皇上所感,痛皇上所痛:“皇上庇护百姓之心可昭日月,便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老天也该让这疫病快些过去。”他说完立刻咬住自己舌头,恨自己失言。
瘟疫之事,哪有那么快解决的?
皇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天若不让此疫尽快过去,朕拿你是问。便以半月为期吧。”
“皇上!”禄公公是真慌张了,哪年的疫病少也要半年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