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但觉眼前一晃。
冷刃带着殷红的血被拔出。
祝县令痛苦地□□了声,几乎要从榻上弹起。
不过祝星方才已经开口提醒过,因而榻首的小童死死按着祝县令,并未叫他挣扎了去。
而祝县令胸口处并非人们想象中的血流如注,反而干干净净,一滴血珠都没往外冒。
乓——
祝星将刀丢入小童捧着的托盘之中。
在场所有人皆傻眼了。
说好的大量出血呢?
祝星回头看向嘴张得合不上的周郎中,放下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道:“祝星冒昧了。刀已经拔出,还请周郎中为我叔父继续治伤。”
周郎中如梦初醒,看看祝星,又看看在榻上不断呼痛的祝县令,神色复杂极了。
好在他是个知轻重缓急的,沉默着接手祝星接下来的工作。
周郎中有事要忙,可众人无事。
刀既然顺顺利利地拔了出来,祝县令人还能有什么事?
可眼前这瘦弱的少女,究竟是怎么做到连周郎中都做不到的事的?
他们方才的不屑与愤怒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回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