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她就死心了,重新回到深市,继续跟她那位好友没日没夜的拼事业,年纪轻轻落下一身病,以至于后来她比他年轻,却也比他早逝。
齐砚想到这儿心就揪着疼,最后留下来的人才是最可怜的,最后几年,他跟孤魂野鬼没两样,要不是心里有个念想,他也早就撑不住了。
不管什么原因,既然他能回到这时候,必定要让林曼走上自己想走的路。从平屹县坐班车到江城得将近两个小时,一早出发,正好赶上饭点。
陈教授住的是小洋楼,跟江城大学教职工家属院隔得也不远,因此很好找。
老两口唯一的女儿离婚以后就出国了,前年寄信回来,说是在国外结婚了,老两口背地里不知道抹了多少泪。
这些年教教书,养些花草树,面上是想开了,心里难不难受或许只有两位老人自己清楚了。
“陈爷爷”齐砚自然不好意思空手来,手里两盒茶叶晃来晃去晃的陈教授眼花。
“哟,普洱?”陈教授接过来看了又看,欢喜地舍不得放下。
张奶奶听见声音,从厨房出来,斜了陈教授一眼,又怪齐砚:“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张兰同志,你又假客气了,孩子的心意,咱们作为老的收着就是了”
陈爷爷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就好一口茶,以前还在京市的时候,茶叶末子都得搜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