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训阿馥,让她深刻反省,今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桓老郡公道:“陈哥儿,你说了半天,始终只认为自己是一时糊涂,完全没有意识到究竟错在什么地方。”
“祖父”桓陈低低唤道。
桓老郡公抬手止住他的话。
“陈哥儿,你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志向高远的人,因此对无法继承爵位一事耿耿于怀。
可你从来没有看清楚过,真正有志向的好男儿该是什么样子的。
眼睛只盯着祖辈留下的这点东西,却看不见外面的天地有多广阔。
你自幼便开始习武,风吹日晒严寒酷暑,从来没有说过半个苦字,更没有打过退堂鼓。
学会了那么多的本事,难道就是为了与自家人一较短长?”
桓陈非常惭愧。
祖父的话说得挺重,就差直指他觊觎爵位心怀不轨了。
可他能反驳么?
从开始记事那时起,祖母和父母亲,外祖父和舅舅们,甚至是在他身边行走的下人,从未停止在他耳边念叨。
他是桓家的嫡长孙,爵位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这个念头刻进了骨子里。
祖父能越过父亲把爵位传给二叔,他就能从桓郁手中把爵位重新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