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哥儿他们今日中午才回府,我猜测他们多半应该与姐夫在一起。
所以我才让人送了书信,本以为年轻人好奇心重,即便不能陪同姐夫一并前来赴约,也会暗中尾随至此。
没曾想”
桓岩摆摆手:“这些事儿暂且不提,本公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姬凤濯忙道:“姐夫但说无妨,小弟一定知无不言。”
这种明摆着的谎言,桓岩真是懒得听。
“本公与你长姐成婚之前,你本来是打算挑明身份的,对么?”
“是,那时小弟只得十三岁,听闻长姐即将嫁与大魏天水郡公府的世子爷,难免会生出些想法,这一点姐夫应该能够理解。”
桓岩点点头。
这一点姬凤濯的确没有撒谎。
十三岁的少年郎,身上不仅背负着血海深仇,还肩负着重夺江山的重担,有些急功近利的想法也不足为奇。
姬凤濯自嘲地笑了笑。
“不怕姐夫笑话,当年离开皇宫之后,小弟一路奔逃,什么样的苦头没有吃过?
最惨的时候我连饭都没得吃,甚至还从乞丐手里抢过馒头。
好不容易才与忠于父皇的几位将军联系上,却又因为襄逆的追杀奔逃至离国。
说是手中有一万人马,其实都是些老弱病残,真正能打仗的不超过三千。
最可怜的是咱们手里没有足够银钱,还得靠着那些老弱病残四处挣钱方能维持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