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姵道:“练老爷子,外祖父中了毒箭,是您把娘能解毒的消息告知那名副将的吧?”
练老军医道:“二少夫人果然不凡。骆家搬到天水郡后,小老儿便投到了骆老将军麾下,做了一名军医。
公主殿下那时已经是骆家的姑娘,为了掩藏身份,其实是不应该暴露她会医术的。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骆老夫人待公主若亲生女儿一般,小老儿在军中也多蒙老将军照拂,因此便把消息透露给了那名副将。”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十分惆怅:“这些年小老儿一直都在自责,都怪我学艺不精,否则又何须惊动公主前来军中为老将军解毒?”
萧姵和桓郁又对视了一眼。
假如事情如练老军医所愿,当初娘没有前来军中替外祖父解毒,自然也就没有机会与父亲相识,后来的一切或许也能避免。
可惜世上根本没有假如。
而且千万别忘了,姬凤濯和姬灵玉一直都在找寻永徽公主的下落。
除非她一辈子不出将军府,否则迟早都会被那两人发现踪迹。
事到如今,萧姵和桓郁早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敢想的。
他们甚至怀疑,当初骆老将军肺部中毒箭一事,里面恐怕也有锦国人的影子。
姬凤濯和姬灵玉想找永徽公主,其他的人,譬如说姬拂冰,她手中有了天目泪,难道会不想要解药?
桓郁把视线重新转移到练老军医脸上。
“练老爷子,十八年前的那颗解药,娘是怎么炼制的?”
练老军医道:“二少爷是想问,那时公主已近临盆,是怎么来到此间采摘伊人笑的,对吧?”
桓郁和萧姵一起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