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奏折,拧着眉头道:“昨日早朝时,朕瞧着国公爷还挺精神的,怎的突然间就病得这般严重?”
萧姮道:“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父亲毕竟也不年轻了。”
“太医可曾去过?”
“去过了,说是性命无忧,就是需要好生静养一段时日,切忌操劳太过。”
对于萧国公这个岳父,天庆帝还是很重视的。
但这种重视是基于对方的身份,而非萧国公这个人对他或者大魏有多么重要。
况且萧姮这个做女儿的都不着急,他自然也不会太过担忧。
“阿姮,国公爷奏折中说他打算让阿燦承爵,这事儿你怎么看?”
萧姮道:“祖父还在,萧家无论谁做这个国公,于大魏而言都没有任何影响。
阿燦早已经成年,膝下又有了两子一女,他是什么样的人您比臣妾还要清楚。
既然父亲有此意愿,陛下不妨就成全他吧。”
妻子与萧国公不合,天庆帝自然是知道的。
但萧家当年的事情他也不是全都清楚,因此很难体会萧姮对萧国公的恨究竟到了哪种程度。
在他看来,萧姮就是再不喜欢萧国公,也绝不会巴望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一病不起。
反正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定国公不是她的父亲就是她的弟弟,对他来说区别不大。
而且萧燦年轻有为,承爵之后兴许还能为朝堂带来一股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