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什么?”
“奴婢们都是国主安插在您身边的棋子,您却一直没有挑明。”
“棋子”梁若儒咀嚼着这两个字,露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容。
普蓝看着他那越发扭曲的脸,心里难受极了:“公子,有些事情您不必这般在意。”
“不必在意?你指的是我的容貌,还是国主的不信任?”
“奴婢”
梁若儒抬起手,止住了她的话。
从他记事起,因为容貌异于常人遭受的嘲笑数不胜数。
但他不是靠容貌混饭吃的人,从来也没有把这些嘲笑当回事。
之所以选择离开军中,并且常年戴帏帽,完全都是因为他的父亲。
父亲相貌堂堂,母亲容貌端庄,两家人往上数三代都没有一个是兜齿。
一开始父亲并不在意,毕竟梁家世代将门,前程靠的是真本事。
直到外祖父五十寿诞那一日,一名兜齿男子的出现,让父亲开始怀疑母亲的清白,更怀疑他的身世。
从那以后他便戴上了帏帽,不是为了遮丑,而是不想让人闲话,更不想让父亲没脸。
至于说国主的不信任
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对于大权在握的国主而言,他虽不至于到完全无用的地步,但面对天大的利益,他同样是可以被牺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