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那么远做什么?他没有将目光久留,他知道自己若是盯着她瞧反倒会让她生出不自在。
姜瑜果然应声走近,低声道:小的不会伺候人沐浴,若是哪里不得当还请陛下勿责罚。
她实在想不明白,晏迟寒怎么会突然要人伺候沐浴,左右她是不会伺候人的,索性先找个理由铺垫一下。晏迟寒倒还真不在意,他慵慵懒懒地嗯了一声,开口时嗓音低沉,听着极为迷人,他道:不难,替我梳洗一下头发便好。
姜瑜在他身后蹲下,白玉池子周围已经漫上了水汽,她的鞋袜似乎也沾上湿意,不过此刻她显然顾不得此。她从边上的木盘中拿过一把象牙梳,手停在晏迟寒的脑袋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晏迟寒却也不急,头微微一仰,睁眼看朝她看来:这是把梳子,也不是匕首,需要考虑什么?
姜瑜被他一句匕首吓得差点把梳子掉在他脸上,手下紧了紧,回道:小的这就替陛下梳理。
晏迟寒适时闭上了眼,嘴角放松地微微弯起,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长发在她指尖梳理而过,象牙细腻的梳齿随之从发间滑下。
这样静谧的时光,晏迟寒愉悦且享受,甚至梳洗到最后,他甚至隐隐有些犯困。
不过他这头舒服,姜瑜却蹲得脚麻,边上一圈都是湿的,也不好直接坐下,整个过程中她在心里已经暗骂了晏迟寒不下十遍。
等到晏迟寒终于待不住开口要起身时,姜瑜的腿已经麻得站不起来。
晏迟寒本想来一个湿.身诱惑,因此故意在从水里起来时停顿了一会儿,然而等了半天,身后却是半点声响也无,既没有低声轻叹的动静,也没有紧张害羞转过身的声音,他眉头一蹙忍不住回头。
平行的视线里压根没有人,他目光一垂,才瞧见缩在地上的某人。
你在干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