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寒把散步的地方定在哪儿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清净。
他们是乘御辇过去的,外头大雪刚停,红墙绿瓦之间的宫道上积雪还未来得及扫净,入眼之处皆是一片雪白。
御辇走得很稳,也比往常走得更慢。虽说姜瑜加绒斗篷手炉一应俱全,但这能刺进骨子里的冷意仍旧突破重围刺激着她。
晏迟寒的余光定在她身上,皱了下眉:还冷吗?
姜瑜摇摇头:还好。
晏迟寒将御辇四侧的帐子都拉下,厚重的帐子挡住了大多数冷风。
还冷吗?
姜瑜正要回答,冰冷的手背就被人握住,她抬眸看去。
你这手得让人全方位伺候着,手心有手炉暖着手背却是如此冰凉。
姜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下意识想缩回手却半点动弹不得。手背很快被传染,温温热热的。
她偷偷瞥了眼身侧的人,只能瞧见他轮廓优越的侧脸自己像是带笑的唇角。
她手冷这件事很好笑吗?
还没等她把这个问题琢磨出点东西,帐外元英的声音传了进来:陛下,已经过承治门了,可要下辇吗?
嗯。
男人的回应从喉间低低哑哑的传出。
很快,御辇顿住,而后平稳地被放下。
过了承治门离聚花林就不远了,我们走过去。晏迟寒解释,一边抬手将帐子撩开。
姜瑜了然地点点头,跟着一道走出去,眼前这条宫道中间没有积雪,应该是提前清扫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