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明锦就觉得耳朵一阵吃痛,还没来得及去捂,就落入了宽大又温暖的怀抱。

咬一口耳朵,给一个抱抱?

这男人的手段是越来越高了。

明锦提稳手里的灯笼,静静享受这个温暖入心的拥抱。

“君淮,你适才有些丧气,是不是觉得皇上对太子过于包庇,只要皇上在位一日,太子的地位便不可撼动?”良久,明锦轻声开口打破水榭里的静默。

江既白拥紧身前之人,下巴抵在人头顶习惯性蹭了蹭,才从鼻腔含糊不清地嗯了声,“皇上曾当众夸赞太子最肖他。”

或许正是从太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皇上才会对太子格外偏爱。

“再像,也不是。”明锦在江既白看不到的地方牵了牵嘴角,眼底漫上一片寒意,“况且,究竟是真的相像,还是臆想,仍未可知。”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皇上把太子当做自己生命的延伸,明锦却有不同的看法,她以为,恰恰相反,皇上只是把储君的废立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太子是皇上一手册立,他是否是储君的最佳人选,他又是否能坐的稳储君之位,在皇上看来,是对他眼光和能力的验证,亦是君臣之间对朝堂话语权的角逐。

“我敢打赌,如果太子的形象崩塌,亦或是太子触犯了皇上的大忌,皇上的厌弃会比任何人都彻底。世子可敢与我赌上一赌?”

这便是今上,敏感多疑,又自私凉薄,若说肖似,昌王江仲珽才是骨子里最像他的人。

“哦。”江既白特别淡定地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