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既白笑得有些牵强,“我是不困顿也不受人欺负,但那段时间,我因为一些事觉得很迷茫彷徨,最后能想通,做下决断,也算是托了你的福。”
原来如此。
“我竟一点都没察觉到你的踪迹。”明锦发自内心地感叹。
江既白得意地扬了扬眉,“就连大哥,到现在也没试探出我的真正功力。”
明锦恍然,原来大哥总逮着他切磋,并非纯粹是为了自己啊……呵,男人!
“正因为我在一旁看着你,所以才知道你对昌王,与对旁人是不一样的。”江既白力持公正,道:“昌王坚韧内秀,明辨达思,又有礼待贤士的胸襟雅量,在一众皇子中确是佼佼者,也是众皇子中最肖似皇上的。”
明锦心神一凛,看着江既白的目光里不自觉就带上了几分惊叹。十八岁的他,竟然已经敏锐到如此地步了吗?
“昌王那样的人,越处于微时,越长于隐忍,也更善于取舍。”话已至此,江既白索性彻底坦白自己的想法,“起初,我对你其实并没有什么执念,你助我破除迷惘,我便愿你永远热烈自在地过生活。可是你偏偏钟情昌王,他又那般权衡利弊吊着你,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吗?”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明锦对答如流。
江既白一拍大腿,“正是!”
明锦想了想,问出最后的不解,“那你干嘛还反抗赐婚?”
江既白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讷讷道:“我那不是怕你迫于压力不方便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