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笑得格外开怀,忙让他免礼,又受了曼姬的礼后,开口打趣道:“这两年甚少看到你的影子,原来竟是在忙着做护花使者!”
护花?护的哪门子的花?
看这眼前一幕,在座之人哪个还看不出大长公主是在故意借镇北王世子的手打丁明锦的脸。
知道旧情往事的,心里不免替明锦多少觉得委屈,而不知道内情的,只觉得江既白对明锦不喜,故意带着平康坊的妓子来给明锦难堪。
不管怎样,丁明锦的脸面这回是真的丢大了。
江既白似是全然不在乎席上投注过来的各色目光,唇边噙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护花不敢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人带到了,那我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马球比赛也快开始了。”
大长公主笑着放他走,又跟曼姬交代了几句,而后才后知后觉似的发现明锦还垂眸站着,又替江既白说了两句好话,而后才让她坐下。
她一坐下来,嘉宁公主就偷偷在桌下握住她的手,又气又急,眼角都红了。
她不懂,大姑姑为何要这般当众羞辱明锦。她实在是太后悔了,就不该劝明锦来这个破春宴!
明锦见她这般自责,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忙捏了捏她的手,笑着表示自己真没事。
曼姬是平康坊最顶级的都知,见惯了大场面,即便眼下是大长公主的春宴,对她来说也能掌控全场、应对自如。只是偶尔与世子妃目光接触,总忍不住替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