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了个络腮胡,装成个魁梧大汉的离先生,心下如此想着,一路上有过不好走的路,他也下来一起推,吃饭也是一起吃,只每次自己偷摸用银针试一试,甚至自己先吃一口再给他。
即便万无一失,还是小心为好。
赵非林嘴里咬了根狗尾巴草,想着带去的月季花花瓣到没到小大姐手里,那朵开在路边上的多漂亮啊,颜色竟然是渐变层,最外面是粉红,里面却越来越浅近乎白,上面还跟涂了釉似的发亮。
一朵摘下来又不舍得,于是摘了一片最外面的花瓣儿。
*
-------京师
乾清宫内,惠帝拿出手帕忍着咳嗽,见手帕上除了浓痰还有血迹心下一沉。
自从皇后被打入冷宫,太子和那太监一同赴死,这朝局就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
早朝又跪了一批重臣请求重立太子,至于人选除了四皇子再无旁人。
该死的老四,惠帝认定这一事肯定是由他一手促成。
东宫严严实实的无一丝消息暴露,怎么就突然在后宅冒出流言,难不成太子的女人里有忍不住跟老四苟且的,所以才说漏了嘴。
自从这个想法扎根在心底深处,怜惜太子的情绪又控制不住的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