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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为错误百出而略显沮丧的徐至秦一听在他后面起来回答的是妹妹,顿时乐了。

他还清楚记得妹妹那一股塑料味儿的文言翻译,一想到有人在后面给他垫底,心情也没那么糟糕了,甚至有些期待。

纪初谣平静起身,看到前面几个男生回头向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默了默,心情有些难以言喻。

收整好思绪,开始翻译起来。

“六国的宫妃、王子王孙,辞别六国的宫楼,走下六国的宫殿,坐着辇车来到秦国,他们早上歌唱,晚上奏乐,成为秦国的宫人……”

纪初谣的眼睛虽说直视前方,但又好像没有看着屏幕上的原文。

轻软的嗓音在安静的室内十分空灵,带着点夏日冰块碰撞的清凉感,只是莫名听着有些呆板和机械,明明翻译的很正确,但就是透出种说不出的怪。

就像——就像照着t一字不差地念报告一样。

班上同学面带怪异,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连秦琼音也注意到了,于是在她翻译完一段后,把屏幕页面又滚到下一页,道:“初谣,这段也翻译看看。”

秦琼音翻出课前打印出来的讲义,听纪初谣继续往下翻译。

每听她往下说出一句,神情就越发惊异一分。

她发现纪初谣翻译出来的句子,竟然跟她最初投影在屏幕上的那个版本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是一字不差。

再仔细观察纪初谣的表情,她起先还觉得纪初谣翻译的姿态,很像领导年终的时候毫无感情的照着t念报告,但她现在知道了,纪初谣不是在念报告,而是在背诵!

秦琼音顺着过道往下走,来到纪初谣桌旁,她的语文课本就放在桌角,她拿起来看了看。

《阿房宫赋》那部分的内容记满了笔记,小到字词翻译,大到全部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