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孩子我能不清楚吗,他平时这么乖,连大声说话都不会,怎么可能去爬什么栏杆。”
像是想印证女人话语的可信度,男孩窝在她怀里轻声啜泣,看起来可怜极了:“妈妈我没有。”
“我早就觉得你这孩子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乖巧,我儿子过几天就能出院了,你现在推他是不是想让他在医院里多陪你几天啊,你的心怎么这么坏呢,你自己有病治不好怪我们吗?你难道还想拉着我儿子在医院陪你一辈子?”
“我没有。”安乐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拼命地摇头否认,“我没有。”
“没有父母管教的孩子就是不行,你跟你那个野哥哥一样讨人嫌,活该你治不好病,这就是报应。”
“我没有。”安乐重复着,他突然捂着自己的耳朵痛苦地喊着,“我没有,我没有,你不许说我哥!”
他常常在想,世界应该就是黑色的,如果世界是彩色的,为什么他从来都没见过。直到夏初挡在他的身前,那一刻,他信了。
“你不要诬陷好人,明明是你儿子自己要爬的,这个弟弟还劝他不要上去,是你儿子自己不听话,你为什么要怪别人。”
夏初挡在他的身前,将他牢牢地护在身后,小姑娘的语气稚嫩轻柔却十分坚定。
“哪冒出来的胖丫头,一边去,这有你什么事。”
“你诬陷好人。”夏初一字一顿地说,“我刚刚全都看到了,是你儿子自己摔的,跟这个弟弟没有关系。”
“我凭什么信你不信我儿子,还真是物以类聚啊,小胖子跟病秧子凑到一块了,一个瘦的像鸡仔儿,一个胖的像头猪,你们说好不好笑。”
旁边的人都站在那看热闹,没人想去帮这两个孩子一把,因为没有人会为你无条件的付出,哪怕那个人身上跟你流着一样的血。
要是遇到了没带伞的下雨天,就找一个能陪你一起淋雨的人吧。
反正雨这么大,有伞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