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西当然不会忘记。

可他更清楚任书雅在此时提起的目的，他之所以会见她，无非也是想看纪瑶的反应，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了。

可事实证明，她真的毫不在意。

傅廷西早已没了耐性，冷声道：“闭嘴。”

“我说错了吗？”任书雅不管不顾地道，“廷西，这可是你以前自己说的，你现在冲我凶什么……怎么，你心疼她了？你怕她会因为你这句话伤心难过？”

“我告诉你，她不会的！”说到这，任书雅的唇边泛起别有深意的笑，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狰狞，“你还不知道吧！她跟我哥那晚……你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话音刚落，傅廷西瞳孔猛地一缩。

因为他注意到，一直在安静吃早餐的纪瑶动作停了一瞬，虽然很细微，可透出的信息却很明确。

她在意任书雅的话！

为什么？

难道……

傅廷西心中顿时揪作一团，他控制不住地去回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因为是通过某种手段恢复的视频，所以并不完整，只能看到任书越在浴室折磨纪瑶的那一段，除此以外……傅廷西突然不敢想下去了。

不会的。

这不是真的！

不过任书雅故意要在他心里种下一根刺罢了。

“你可以走了。”傅廷西极力克制着翻涌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

任书雅从话一出口知道，她跟傅廷西是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她今天来的目的也不可能会实现。

所以，她不再顾忌了。

“廷西，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哥也是个执着的人，尤其是……”她说着一顿，视线刻意落在纪瑶身上，傲然道，“他已经得到过的东西，就一定不会放手。”

说完便看到傅廷西脸上的平静瞬间破裂，她满意地笑了笑，心头积攒许久的阴霾在这时终于有了破开的迹象。

既然她得不到。

那就大家都别想好过。

“纪瑶，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这句话，任书雅便利落地离开了。

……

直到脚步声远去，傅廷西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餐桌上坐下。

纪瑶吃饭一向很慢，所以即使耽误了这么一会，她碗里的粥也还剩下大半。傅廷西就这么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吃得若无其事，吃得旁若无人。

心上像是堵了块重石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直到纪瑶吃完起身，他才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纪瑶离开的动作一顿，“没有。”

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