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身长袍,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道:“我早就料到了。像席衍那样一无所长怎么可能长久,白浪费了那祖辈攒下的家业。若我是他,肯定日夜不休学习,只为报效国家。”
另一人指着楼下一个身影,疑惑问:“可那不是有人向席府走过去了吗?”
“那是去拜访人景公子的,”有人嬉笑道,“关他席衍什么事?”
几人心照不宣地互看一眼,俱都猖狂大笑。
正在这时,恰好也在此处喝茶的唐七月忍不下去了,她砰地一声双手按在桌上,支起身子怒道:“住口!衍表哥是与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们为何要笑他?”
因唐七月自小跟在席衍他们身后胡闹,从那时起就很崇拜席衍了。此时一听众人讥笑,哪里忍得下去。
然而这世上就是少不了落井下石说风凉话的人。众人一听此话,本是都被吓住了。然而一转头,这吓住自己的人竟然只是一个小女子?
他们心中愈气,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准太子妃嘛。”
“诶,”有人摇摇头,故意装出一副不赞同的表情,刻意在“前”字上加了重音,“这位分明是前太子妃呀。”
“都说得有理,那就是前准太子妃了。”有人哈哈大笑,卖弄着文采,“瞧她这恶劣的性子,就知定是让素日文雅的太子都忍不下去了。被当众取消婚约的太子妃,这得是大乾朝第一位吧?”
唐七月阴沉着脸,对他们说的不做理会,粉面含着凶意:“你们说清楚了,为何要在这里诋毁衍表哥?席府多年来一直于冬日施粥舍药,那棚此时还摆在城外呢,你们究竟是有怎样大的冤屈才如此看不惯他?”
“诋毁?我们有诋毁么?”这些人互相对视几眼,都表示很无辜,“我们难道不是开了几句玩笑话?唐小姑娘不至于只有这么点气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