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可还没到饭点啊……”看着席景许气到发抖的背影,长富急声改口,“是是是,奴才记住了。”

当然在外人的想象中,席衍此时必然十分凄惨。以往走到哪里都被人尽心对待,如今却猫嫌狗厌,而素来被他压着一头的大房如今客似云来,说席衍日子还挺舒服?别开玩笑了,马上就能随口给你描述出席衍的惨状——当然这只是人们自己想象出来的惨状。

姜夫人蛰伏许久,就是等到这一刻。一听到这些市井流言,她连忙将自己的儿子姜朔叫来。

姜朔刚从酒席上被拖回来,心里正不爽快:“娘我都没法继承姜府了,你连让我消遣消遣都不行?”

姜夫人看他还不清醒的样子,简直恨不能用水泼醒:“这不就有机会了?”

“娘是想到法子了?”姜朔半醉半昏的脑子立时兴奋,可又忽然一蔫,质疑道,“确定这次能行?别又连累我诶一顿好打。”

“你当为娘傻啊。 ”姜夫人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姜朔,用艳红的指甲戳戳姜朔的脑子,“难道是娘故意招人打你的?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要是像席景许那样出息,娘还至于这么努力才能……”

姜朔一听姓席的就烦,捂住耳朵不耐烦道:“你要真有什么好法子就快讲,弟兄们还等着我回去呢。”

姜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声,自己明明这么聪明,真不知道这蠢小子怎么就不随自己的性子。

“那群人……”姜夫人指指席衍派来的,正守在姜父屋前的侍卫,“他们能管得了姜明琛的安危,能管得了这府里的钱往外流吗?”

见姜朔眼神迷茫的样子,姜夫人哀叹一声,掰开了揉碎了细细道明:“左右姜明琛一死,娘可不忍心看你上战场,这姜府也没人能担得起了。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要这姜府空壳了,只要把姜府的钱都搬到咱们名下,照样过得上好日子。”

姜朔的眼神随着姜夫人的话语骤然亮起,立刻凑上前去:“娘帮我。”

姜夫人自是满口答应,慈爱地笑着:“娘不帮你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