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顺打了个冷颤,把头垂着死死埋在胸前。他从小就跟在世子身边伺候,早把世子的性情摸得一清二楚。这样的笑才是他怒到极点的表现,轻易不会消气。

这是有人要倒霉了啊。

席衍的声音阴森森的,让人听了就心里发毛:“长顺,不把这全府里搜个底朝天别来见我。”

“是。”长顺忍着心中凉意,连忙点头拼命。

李神医笑眯眯的,恍若无事发生般自然地递过去一件物什:“拿着这个,这是我太爷爷研究这药后特意做出来的。那药无味,瞧着也与寻常食盐无异,可一旦碰上这水就会变成红色。”

长顺大喜过望,深深行了一礼:“先谢过李神医了。”

这边阵仗闹得如此之大,陈白莺自是也听过了。可她安之若素,仍在悠哉地喝着鸡汤,丝毫不慌

这药是她家乡里那里的秘方,仅由当地后山上的一味特殊药材制成,在当地都鲜为人知,更何况是在这相隔甚远的京城呢?她料定了这京城里绝对无人能够辨别。

如果不是李神医祖辈走南闯北,还将这些经历都完整的记录在书上,可能真就被她糊弄过去了。

因此当长顺查来陈白莺所在的院子时,陈白莺不慌不忙地搁下小勺,用帕子轻抹唇角,然后佯装不经意地抚过肚子:“世子管家亲自来搜寻,本夫人自不敢阻拦。只是本夫人如今怀了身孕,受不得惊扰,劳烦诸位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