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席衍不由抬眼去望姜艾的脸。抛开那一头实在不雅观的头发,姜艾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标志美人。
她发如鸦羽,长得纯稚,肤白得像天地间初下的那一捧新雪,但因过早遭受磨难,褪了一些天真,眉间倒是留下一两分坚定。此时神色残留几分惊惶之态,陡增一丝病态孱弱。
白喜欢吃那么东西了。明明都在席府养了这么多天,腮边又变得粉粉糯糯,结果回一趟姜府,这脸又瘦了下去。
席衍陡然焦躁,朝屋外喊道:“长顺!”
“诶诶,奴才在呢。”长顺连忙跑了过来,站在屋外,恨不得趴在门板上,“爷有事吩咐?”
“那姜朔呢?”
哟,世子爷还记着这回事呢。长顺笑得连连点头,哈着腰道:“揍啦揍啦,弟兄们可用劲儿了。”
席衍这才心绪逐渐平静下来。
长顺也比这姑娘聪明,好歹知道多几个人一起去。
该怂的时候就不怂了,他当时不就站在府里么,也不会叫他去给她出气,把自己气病了算怎么回事。
小小一人,脾气倒不小。
屋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昏黄的落日给窗外景象都勾勒出了一道金边。远处群山连成一片,已是看不清了轮廓。有一群说不出品种的鸟在屋檐下叽叽喳喳,叫得欢畅。
席衍怕姜艾晚上发热,索性一夜没睡,在床前看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