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成想,竟是这样一个小怂包。
见姜艾还笑得傻里傻气,席衍眉梢缓缓上挑,漫不经心道:“牙还挺白。”
这是夸赞吗?姜艾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自己,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作答。像小鸡仔把头埋到翅膀下一般,她缩了缩脖颈,连忙不知所措地收了笑。
就在姜艾出神时,席衍突然出声快问了一句:“你父亲怎么样了?”
父亲……
姜艾眼神暗了下来:“还在昏迷……”
“嗯?”席衍手一顿,他眼神几不可见地一凝,似是随意道,“怎么伤的?”
姜艾一愣,目光带上些纳罕,这样全京城都知道的事,他竟还不知道的?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要隐瞒的,于是姜艾心神低落道,“是被燕族人暗伤,在战场上受了箭伤。”
“箭伤……”席衍垂下眼睫遮住眸光,重复了一句。
他默默坐于桌边,一手懒懒散散地撑着额头。似是在深思着什么,他随手拿起一枚小圆饼,突然间没缘由地将它捻碎,捻得极慢,直至粉碎成了残渣。
姜艾心咯噔一跳,连忙低头不敢再胡乱看。这席衍是在想些什么吗?他性情也太过于古怪,真叫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