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说的药材,陆医生去网上查询一番,查到结果后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不忍,最后挫败地靠在椅背。
他望着眼前弱不禁风还故作坚强地以为自己能承受一切的少年,无力地叹气。
“希光啊,你知道是药三分毒吗?”
“更别说马兜铃酸,何首乌还有土三七这些,它们都是有严重肝肾毒性的药材。”
“一碗不致命,日积月累却是要命。有人是在害你,你知道吗?”
“…”
温穗下午五点钟回来时,他不在家,饭菜也没动,她正疑惑他去哪了,陆觉南刚好过来敲门。
“我刚才回来看到霍希光一个人进了一家私人医院,他没事吧?要是给他治病钱有困难,可以跟我说。”陆觉南再三思量,还是别扭地说了这番心里话,毕竟是邻居,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
温穗心不在焉地点头,门合上后,她慌张地跑进房间。
七点,开门声再次响起时,外面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
温穗耳朵留意着,他动作迟缓地换了鞋,慢慢向她走来,然后猝不及防地从后面抱住她。
他很少有这么亲密的举动,温穗握着搅药的勺子,手一顿。
“晚上没做好吃的吗?”
“中午你都没吃,不能浪费,我们等会热了继续吃。”
“嗯。”他带着浓重的鼻音,乖乖点头,看着灶上浓稠的药汤,他像是孩子般天真撒娇着问:“又要吃药吗?好苦。能不吃吗?”
温穗还没来得及回复,他突然放手,兀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