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人在他怀里,温穗也就认命地把头靠在他胸膛,她感觉他轻笑了声。
一黑一白的身影,交叠,泯然于众人视线,像电影里最慢最长的镜头,也最值得回味。
后来许多毕业的人,被问起在七中的高中生活是不是只有试卷和题目?他们都会骄傲地摇头。
他们青春期不敢做或渴望做的事情,有人勇敢地一马当先了。
你有没有试过在操场当着无数人面,抱起那个心仪的女生?
你敢不敢应了骨子里顽劣少年的要求,跟他一起穿上情侣卫衣?
他们不敢,但他们见过。
美好得很。
围观人群背后,江茗兰烦躁地甩开江茗森的手。
“你拉我干什么?”
江茗森一脸严肃,被她的愚蠢气得眼里冒火。
“江茗兰,你以为你耍的手段别人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你他妈别去惹温穗,霍希光骨子里疯得很,你别看他自己什么都不在乎,沾上温穗的事,他较起真来谁都保不了你!”
“齐晴家那么快破产,一分钱都借不到。霍希光请了一个律所对付魏紫的案子,她十年有期徒刑一天没跑。这些血淋淋的教训你没看够吗?”
江茗兰后退一步,脸色骤然苍白。
“我到底哪里不如温穗?”她蹲下,捂着脸,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江茗森无奈地笑了。
“我也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