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德戒备的拉起身上的被子，抱着往后退了一点，形成一个防御姿势，轻轻点头，“可以。”

从流产到现在，过去不到十天，菲尔德已经瘦得变了形，憔悴而虚弱，哪里还有半分过去的从容自信。

完全控制不住眼泪，盛林坐在床尾慢慢将手放在菲尔德的脚边，问：“肚子现在还疼吗？”

菲尔德睁大眼看着他，摇摇头，“不疼了。你为什么哭？”

盛林用力擦掉眼泪，强迫自己咧开嘴露出笑容，以免让他紧张，“就，就是太高兴了。是不是很难看？”

菲尔德连忙摇头，看着他的脸，犹豫着小声说：“好，好看。”

翡翠绿的眼眸被泪水浸透，晶莹而哀伤，像一汪烟雨中的湖泊，美得惊心动魄，菲尔德迷得移不开目光。

“眼睛，好美。”

脸上的戒备慢慢消失，菲尔德忍不住松开被子，缓慢起身爬向悲伤流泪的盛林。

盛林也乘机探身，试探着靠近他，柔声问：“你喜欢吗？”

那么美，仿佛全世界的星光都落进了他眼中，那么悲伤，仿佛全世界都在为他哭泣。

“别哭。”伸出手，接住盛林脸上滑落的泪水，“你别哭。”

盛林抓住他的手，对着他的掌心烙下深情一吻，“小哥哥，我好舍不得。怎么能让你受这种苦。对不起，小哥哥，对不起——”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痛苦，菲尔德一点一点靠近盛林，望着他的眼泪心痛呢喃，“别哭，盛林，你别哭，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