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种种纷乱侵扰着梦境,吕钦池的面孔总是出现在眼前,无情冷漠的表情缠绕着他,如附骨之疽一般无法摆脱。
后来身边闹哄哄一片,身体被抱起来如飘在云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海因里希守在自己身边的。
病情来势汹汹,欧诺昏迷了大概两天才慢慢清醒。
再次睁开眼,发现已经不在自己独居的小屋,而是躺在一张有着漂亮帐顶的欧式大床上,床帐低垂,随着吹进屋的风轻轻摆动。
欧诺掀开身上柔软的天鹅绒被,起身下床。
身上的睡衣是如水一般柔滑的丝绸,地毯软得能将整只脚埋进去。
头仍是昏沉的,睁着迷蒙的眼看了看四周,屋子大得不可思议,布置得雍容华贵,角落摆着精美的瓷器,屋里氤氲着一股清淡的花香。
“这是什么地方?”
呢喃着,扶着隐隐作痛的头,欧诺光着脚走向门口。
“海因——”
大病中的身体十分虚弱,仅仅是走到门口就出了一身冷汗。
欧诺推开那扇紧闭着的雕花大门,无助地呼唤。
恍惚中看到前方慌慌张张跑过来几个人,欧诺茫然看着他们,直到在那些人后面,从走廊尽头走过来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欧诺才放开扶着门的手,踩着虚软的脚步跑过去。
“海因!”
海因里希张开手接住他将人抱起来,“怎么不穿鞋子就出来了?”
欧诺抱着他的脖子,清醒了些,紧张看周围,问:“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