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弯腰捡起木楔子,好奇的打量了两眼,看到上面的傀儡符文不过是东拼西凑来的,便又毫无兴趣的扔在了地上。

“喂,你叫什么名字?认识一个叫程项铭的人吗?”沈书踢了踢摊到在地上缩成一团的男人,问道。

男人费力的转过头来看着他,脸上的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流,头发也汗津津的贴在额头上。

“杀了我……杀了我!”他脸上的狠厉消失,只剩下深深的惊惧和痛苦。

沈书啧了一声,有些嫌弃道:“你这也太脆弱了,才哪儿到哪儿,就疼成这个鬼样子了?我师兄当初可是像没事儿人一样,还能砍柴做饭呢!”

男人面色发青,这个少年长得白净乖巧,他以为是个小白兔,没想到竟然是个披着兔皮的恶狼!

“还能不能说话了?”沈书蹲下,在他手臂上点了一下,然后男人立刻浑身抽搐,眼睛外凸,像是要脱离眼眶。

疼,太疼了。

他本以为刚刚就是地狱,没想到还能更疼。

“说不说?”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男人点了点头,点头幅度几乎无法察觉。

沈书从兜里拿出一个竹哨子,放在嘴边吹出几个悦耳的调子,然后男人就感觉到身体里的痛楚慢慢转移到了手臂上。

等手臂上的痛感慢慢消失,他看见一股黑色的液体从他指甲缝里流了出来。

他仔细一看,才看出来,流出来的不是什么黑色液体,而是一粒粒如同沙粒般大小的黑点。

“你、你养蛊……”男人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惊恐的看着沈书道。

沈书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傻子:“我是傀儡师,怎么会养蛊?这是我的傀儡,虽然小但你也不能这么歧视它们吧?”

说完又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这世界上真的有蛊虫?你是不是见过,在哪里见的,人家还收徒弟不?我觉得我挺适合养那玩意儿的。”

蛊虫多好啊,一养养一窝,以后要是有顾砚的仇人找上门来群殴,那他就把一窝虫子全放出去。

最好养一窝情蛊,把母蛊放进镇子口那棵老树上,让那些人和老树亲亲爱爱去吧。

男人虚弱的摇了摇头:“我没见过,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