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人,本地资源是零,想要在大城市扎根,自然唯有拼命,况且个性沉稳朴实,不像是会背地里拉帮结派搞办公室政治的那类人。
至于那位姓李的,为了身体辞了大公司的管理职位,眼下身体刚恢复,自然不会为了新工作豁出命,本地人,背景比较复杂,存在一定风险,再就是相由心生,这人虽然看着随和好相处,但油滑的本质藏不住,到底是个久经江湖的,她这个老板比他小了十岁,这样老成的打工人将来未必肯听她指挥。
几番比较后,夏渔自然选择那位姓张的,可惜第二天打电话谈,对方已经有了意向单位,是一家夏果更大更有实力的机构,权衡以后,他拒绝了夏渔。
挂了电话,夏渔在办公室失落了好一会儿。
招人就是一场双向选择,对方初来A市,自然想要更强的平台,夏果这样的小庙人家看不上,且那家机构开的年薪优渥,是目前的夏果无法提供的。
夏果求才若渴,但实力不济,人才却未必青睐现在的夏果。
困境是那么真实,真实地让人心生无力。
她坐在椅上一声长叹。
可叹气有什么用,除了勇往直前,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相中的人选不来,最后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打电话给李既华,眼下帮助淮西路杀出暑期重围是关键,有个现成有经验的校长就行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欣然接受了她的入职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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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度加上工作高压,身体终于再度发警报。
这次的痛经来得异常凶猛,炎热的夏日,她竟然在空调房里疼出涔涔冷汗。方韵发现她不对劲,再加上几个女孩子反复劝说,这天下午,她难得早退,四点多就打车回家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