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以此刻,不觉得委屈了。
兴许是因为欠了沈家很多,喻柏从自知理亏,此刻做了哑巴。
那日之后,喻柏从和沈念慈两人的关系彻底破碎。
沈家债款还完,生意渐渐好了起来,包括沈念慈的身体也变得健康。为了弥补自己对女儿身上的缺失,高考结束后,她陪着喻以一起旅游散心。
喻以走时,沈念慈给她转了一笔钱,说不想去喻家住的话,可以去住酒店。
喻以应了声好。
这年羡江还不发达,能够通行的方式只有大巴。
而羡江,也只有一个车站。
赶了一早的车,颠颠簸簸四个小时,总算到站下车。
出了下车地,她四处张望着,寻找着公交车的位置。
好不容易看到公交站台,她正预备走过去时,身后忽然有道男声叫住了她,“喻以?!”
喻以不解地向后看去,看到了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脸。
高二年底的那次考试,她踩到人家的脚,回眸对视了半天也叫不上的名字。到了这会儿,她已经能叫上了。
他叫周震,是贺知寻犯错时,站在他身边的人。
许久未见,炎炎烈日下,周震怀里抱着一个女孩子。他舌头抵了抵腮帮子,模样欠欠的,正预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他怀里的女孩子一副怒相:“你那什么眼神啊?没见过别人谈恋爱吗?”
长相尖嘴猴腮的少年轻“啧”了一声,为自己女朋友说话:“贺知寻不也谈恋爱了么,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