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纪鸣辰却丝毫没有愧意，反而大声斥责，“我就看不惯你这个怕东怕西的样子，现在和许文壮告白，然后回去和你娘说，你不做怎么就知道许文壮在意被你伤害？又怎么知道你娘不会接受同意？事情总要做了，这才无愧于心。”

陆文苍神色复杂的看着纪鸣辰半晌：“我和你不一样，凡人有诸多束缚，没有法力加持，也没你那么洒脱。”

纪鸣辰：……

他好不容易做一回红娘容易吗？

他都说了多少了，就这么不给他面子？

这届情侣太难带了。

于是他又拍了一下陆文苍的肩膀，“这不是是妖怪还是人类的问题，也不是有没有法力的问题，是你这里的问题。别再怨天尤人了，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纪鸣辰狠狠的戳了陆文苍胸口的心脏处两下。

陆文苍：……

肩膀没有知觉了，胸口疼，该说不愧是妖怪吗？这下手真的是没轻没重，要是再来两下子他不会就交代这里了吧！

不过饶是如此，他也听进去了纪鸣辰的话。

这不止一次听纪鸣辰说这个问题了，是他害怕，也是因为早就知道了后果所以害怕面对。

因为他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也知道因此会带来的后果。

母亲痛苦逼迫，村民厌恶，甚至连带着许文壮都会被唾弃。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到底是狐妖，理解不了人类，也不了解自己的母亲，更加不了解世间对此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