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以西常城为中心，一片一片的土地纳入顾澜名下。韩朔在前面征战，她便在后头统筹，两人默契配合，大有肃清八荒的架势。短短三个月内，他们再次抵达苑门，苑门已经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卜墨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当日韩朔对自己说一年之内拿下晏国，根本不是什么大话。

宗明领军路过时，又来探望他，除了给他带去许多钱财物资之外，还开心地谈论起近来状况。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模样，卜墨有些恍惚。他道：“当初你在领主手下时，也差不多是这个模样？”

宗明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之前那位旧主，闻言回应道：“卜先生，我是武将，或许有点愚笨，但我有一个感觉……也不知道对不对。”

卜墨：“嗯？”

宗明便道：“我经常觉得，现在这个领主，就是以前那个领主呢！只是现在领主在韩将军辅佐下，已经没有以前那种无来由的善良和优柔寡断，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我在她手下做事，比在旧主手下做事还要畅快。”

卜墨一时说不出话。

宗明有些着急：“卜先生，是不是，是不是我说错了？”

卜墨摇头：“没有，这些都是你的内心想法，没有对错之分。”

宗明还有些担忧：“那你……”

卜墨岔开话题：“我没事。”刚才宗明讲的话，令他回忆起当初的事情，一时有些怀念与感慨。但这种事情，他没办法对其他人说明。“时间不早了，你该归队了，不是马上要打到辰脊山那边去吗？”

宗明点点头：“嗯，那我先走了，先生保重，等拿下晏国之后，我亲自来接先生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