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应希,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不出声,却将她抱得更紧。
舒意低头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你让我坐下好不好?我站着累。”她推推他的手臂。
柏应希抬眼看她,缓缓放开她一些,但手臂仍然圈着她仿佛怕她会跑掉。舒意只好坐到身后的沙发上。她刚坐下,柏应希的头就靠了过来伏在&她腿上。舒意心情复杂,曾经夫妻三年,在今晚之前,她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先洗澡了好吗?你这样会着凉。”他淋了雨,尤其是他的裤腿几乎都湿透了。
柏应希不动,一味抱着她。鸦羽般的睫毛低垂,呼吸深而长。
“我没有童年,也没有家人”顷刻后,又哑又涩的声音,传进舒意耳朵:
“姚茗岚不是我母亲,她是裴欣的生母。我一直觉得她恨我,现在我知道了她恨我的原因。她不能面对自己犯下的过错,所以她迁怒于我。也许这样会叫她好过一些。”
他是没有童年的人,没有做过孩子。姚茗岚对他非常严苛,自他晓事起,他的生活里就只有责任,无一丝温馨暖意。他孤孤寂寂,活在一个冰冰冷冷的屋子里。
“她认为是我抢了裴欣的生活,认为我欠她的也欠裴欣的,她觉着我应该弥补,应该还债。她说,我不是柏家的骨肉,只是她用钱买来的一个父不详,母不详无名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