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归故稍怔,继而勾着眼角笑了出来:“我们织织有的时候真的是敏锐得可怕啊。”
——从很早以前,应织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
许归故看起来太不像是以一个许家继承人该有的态度而活着,他甚至在尽可能地避免提及自己是许家人。
所以,他以前开玩笑说自己穷的时候,也算不上开玩笑。
她叹了口气。
她每次都觉得自己足够了解许归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时,再去听一听许归故的故事,就又会觉得曾经的自己对他的了解都只是表象罢了。
然后了解一点,就会忍不住地更喜欢一点。
明明这个时候应该许归故是比较沉重的那个才对,可他却能带着笑意逗应织,似乎是在缓解应织的沉重情绪:“怎么,听起来好像我没那么有钱了,小应织就对我很失望?开始嫌弃许哥哥了?”
应织飞快地摇头,心底的想法根本没过脑一样脱口而出:“怎么可能,而且我有钱,没关系的许哥哥,大不了我养你!”
等到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说了什么鬼东西。
应织:“……”
许归故扬了扬眼尾,眼角仿佛含了钩子的笑意彻底晕染开来。
他的语气很轻松愉悦:“真的?”
“……”应织失语地摸了摸头发,“……我、我开玩笑的,那、那个……”
半天“那个”不出来,应织却眼睁睁地看见许归故的笑意一点一点黯淡下来,刚才的光芒似乎全部都消失了。
语气也很低落:“啊,原来是开玩笑的。”
应织:“……”
她瞬间就慌乱了,有些不知所措,什么矜持啊、羞涩啊、不好意思啊等等等等,全都被她抛在了脑后,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