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许归故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怀念的意味,“他很优秀、很完美,从小就是被按照许家继承人的标准来培养的,对自己要求也很高,就连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可能争家产的弟弟,都温柔得不得了。”
“我那个时候看到你跟你哥哥,就会想……要是我哥还在,大约我们也会是如此亲近的关系吧。”
应织又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以为她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许归故的为人,可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她真的对许归故一无所知。
不是说那些所谓的经历和背景,而是……
她知道许归故温柔而强大,可她从不知道,会有人温柔而强大到这种地步。
“织织。”许归故的声音压得很轻,“说来也很奇妙。我自觉这些年来已经接受到过很多善意,所以见到你,我总想把这些善意分享给你一些。”
应织低着头吸了吸鼻子,沉默良久。
许归故到底是怎么能说出“接受到过很多善意”这种话的啊?明明他才是过得最艰难的那个,才是从很小的时候就被迫懂事、一度被别人误解的那个。
“我很容易满足,所以才容易开心。”许归故垂着眸,“比如现在的生活,我总认为是在享受。毕竟初中时代想吃一根烤肠都要贪念很久,现在想吃多少就可以买到多少。”
讲话的那个人语气释然而轻松,听故事的那个人,却已经鼻酸到快要流泪了。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半晌,许归故最后问:“你还有什么问题想知道的吗?除了饶若华那件事我不想说之外,其余的都可以。”
“我还有两个问题。”
许归故懒懒地“嗯”了一声。
“第一个是……许哥哥,你不愿意讲饶若华的那件事,是不是因为会对她的声誉造成影响?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是一个特别过分、特别对不起你的人,而你觉得那件事早已过去,提起来谁都不会开心,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