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丰义看了蒋寒一眼, 跛着脚上了车。
车里是薄荷的清新气味, 蒋丰义没能舒缓下来, 反而越来越皱了眉头。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个香味?”他问。
以前确实不是,用的是方明米喜欢的香。
但那已经过去了。
蒋寒说天热换了,将车窗打开了来。
九月的风吹进来,虽还留着暑天的热气,但细细察觉却又有丝丝清凉, 混着薄荷的清香, 让人放松了些。
他问父母什么时候回去。
“订了几点的票?我送你们去车站。”
说起车站,蒋寒想到了什么, 看了一眼手机。
手机里除了工作信息, 没有什么别的。
他皱了皱眉, 将车窗重新升了上去。
母亲安海秀说了离开的车次, 恰好在蓝桥火车站。
“你要是工作忙就算了。”
蒋寒说没关系, 送了他们过去。
蒋丰义一直在后座观察儿子。
他先是问了几个关于在方鼎律所工作的问题,见他回答并没什么异常,又问到了方家人身上。
“你刚才怎么又叫方律师做老师了?”
蒋寒算是得了方律很大的指导, 在和方明米订婚之前都叫方建元做老师。
后来订婚自然就改了口。
蒋丰义这么一问,从后视镜里看到蒋寒脸色微微沉了沉。
他说没什么,“叫什么方律并不在意。”
蒋丰义却说不一样,“你和明米再怎么闹,到底没到要分手的地步,就算现在婚礼延期了,你和明米也是未婚夫妻。你还真准备分手?”
蒋寒完全不想跟他再说这件事,抿了嘴没说话。
安海秀发现了儿子的情绪,叫了丈夫一声,“小寒心里有数,你不要管他太多。”
蒋丰义哼了一声,“我这不是怕他好端端地走了岔路?不和明米这样的女孩结婚,和什么样的人结婚?我看明米见了我们也没什么变化,还和之前一样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