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说得很有道理,但还是太武断。我的管家就和他妻子就是AB,共同抚育了两个孩子,到老也在一起互相扶持。臧白的四姐和四姐夫也是AB,并非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白玉琼虽是O,但她不像白玉珍居家,长期在外管理家族生意并且说话有一定分量的人,少有这样总被抬杠的时候,眼见她脸色就不好起来。
“我不否认会有少数AB结合并过得还不错的例子,但这种幸存者偏差的例子并不适用于大众。婚姻不比其他,人生更是一支离弦的箭,没有后撤的机会。 就像你做生意,明知这个项目没有成功率,难道也要孤注一掷?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多少带着点叛逆的想法,觉得长辈的、传统的东西过时。但社会普遍认可的价值观之所以有他存在的道理,那就是绝大多数人能够从中获益。”说罢她严厉地看了白桦一眼,“白桦,你要有天非要和Beta结婚,我就替你死去的爹打断你的腿。”
白桦满脸无辜:“……我没有啊。”
“三姨……”
眼看林泊川还要再辩,不等白玉珍给臧白使眼色,他已经不动声色地拉住了林泊川的衣袖。
白桦赶紧打岔:“来,小白小川,哥也敬你们一杯。”他边说边使眼色——你可不要再说了,我这腿还有用呢。
臧白端起酒杯,林泊川以要开车拒绝了。被这一岔,这话题终于停下来,也没人继续对白桦催婚。只是白玉琼的脸色一直不大好看,整场午宴都没怎么说话。
吃过午饭,臧白称喝多了,要回家休息,便带了林泊川离开。
坐到车上,臧白显然不高兴。林泊川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失态,破坏了大家的兴致,但他觉得臧白是能理解他的,他该和自己一样听不惯AB不会有好下场的论调。
开了一段路,副驾驶上的人沉默得让林泊川有些忐忑,他忍不住道:“我只是不同意三姨的说法。”
……
林泊川轻咳一声,润了润喉咙:“我也不想破坏老爷子的寿宴,但听到这话实在有点克制不住。……过两天,我再亲自去和外公和三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