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林泊川打断他的话,“这不重要,这一点都不重要,真的。”
比起自己给他造成的伤害,臧白这点面对Alpha才有的瑕疵根本微不足道,丝毫也无法损害自己对他的感情,反而有了更多疼惜。
臧白“嗯”了一声,对方的态度和他预料的差不多——没有一丁点的指责和失望。然而当林泊川真正说出“这不重要”时,他的担忧仍然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缓解。
或许真的是他想太多,这不会影响他和林泊川感情的分毫。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改变,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这只是他们在一起后遇到的种种困难和障碍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压根就不值得臧白这么忐忑不安。他此刻甚至有点后悔没有早告诉林泊川,自己白白受了这么多煎熬。
“摘除腺体是不是很痛?”
“会全身麻醉,摘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没有太受苦就好。”
臧白没说,动手术时他的确被麻得晕了过去,什么感觉都没有。但麻醉过去他苏醒后,那种像针扎、像火烧、像生锈的钝锯在他后颈反复拉扯的痛楚,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更不想再经历了。
只是听林泊川再次提起,他都觉得太阳穴紧张得突突跳。
突然,两片柔软温热的嘴唇轻触他的后颈——那处经历了累累伤痕的Omega的禁地,此时只剩下一道普通的疤痕,和一个普通的十字纹身。
林泊川轻柔却反复地吻着那一处,吻着那只蜻蜓。而那微微颤栗的皮肤,好像是经历了所有苦难的微小生命,最终得到了上帝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