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家是典型的中式装修,老爷子坐正上位的太师椅,手握一只被沁得油黑的竹烟杆,头顶高悬一块“高山流水”的匾额。
老爷子接连吸了好几口烟叶,吐出浓稠的烟气,跟叹气似的指责臧白:“你这个娃娃,遇到这么大的困难,咋不早说。”
偌大的书房暂时只有白老爷子、臧白和林泊川三人。臧白也不再顾及脸面:“外公,我实在张不开这口,本不想让您替我们操这些心,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啥。你妈妈晓不晓得这些事?”
“没和她细说。”
“那就不要跟她说了,她心思多,爱瞎想。”老爷子摁灭了烟头,在桌子角磕了磕烟灰,“我明天找你二舅三姨来商量商量,多少能凑出一点钱,有多少算多少吧。”
“外公,我们不是来找您要钱的。”臧白看了一眼林泊川。
上回他提议看能不能从白家借钱,林泊川阻止了他。不是他不缺这钱,而是有另外的打算。
“外公,是这样,我们想和政府合作一个旅游项目,想通过一些手段,把茶城慢慢打造成历史文化名城。
“白茶糖是茶城最有代表、在老百姓中间传播最广泛的小吃,白茶糖的流传千年的制糖工艺又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我希望你们能入股,给我白茶糖相关的授权。”
老爷子眉头皱起又松开,喝了口茶,重新把灭掉的烟杆点燃:“你仔细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