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白再次把他推开,翻了身背对他:“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见臧白留下了,林泊川没再说什么,拿遥控器关了灯。
黑暗笼罩下来,房间静静只有两个呼吸,谁也没有说话。
房间的遮光帘没有拉死,中间留着一尺宽的缝。
白天烈日炎炎,到了这深夜,却是月色皎白。银色的光辉从那尺宽的帘缝进来,在木地板上留下一道光柱,也把屋子照得灰蒙蒙的。
臧白背对他的背脊像是起伏的山丘,圆润的肩就是最高山峰,脖子上银色的项圈就是他的月亮。林泊川映照在他的光辉下,满腹都是不可诉说的甜蜜和惆怅。
他握了臧白的肩膀,声音柔得不像样子,对着臧白的后脑勺轻诉:“我们之前一起睡的时候,你睡着了会钻进我被子里。
“我怕你醒来难为情,每次都抱着你睡一夜,第二天把你放回自己那边。”
臧白没动,但枕着的手揪紧枕巾一角,眼睛瞪得大大的,黑暗中看不见他皱紧的眉。真的是每晚吗?他还以为就那一次,他半夜被林泊川的噩梦惊醒,然后发现自己搂着对方……
“你知不知道?”
臧白闷闷地:“我不知道。”
“我已经告诉你了,你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
“对我负责。”
“………你幼不幼稚?”
抛开讨论工作的内容,一晚上都在进行这种幼稚又没营养的对话。什么时候开始,林泊川在他跟前已经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