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谁惹上咱们斐总啦?喝喝喝!”
斐子瑜俯身把桌中间累积的酒杯一推,赌场all in的赌徒气质瞬间拉满,然后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一靠,翘起二郎腿。
“虞欢喝吧。”
场面有瞬间安静,闪灯打在场上神色各异的脸上,五彩斑斓。
许尚环视一周,公子哥们大多被事情发展的奇怪走向镇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沉默许尚知道指望不上别人,尬笑一声打破寂静,圆场到:“虞欢今天喝不少了,我帮他喝了吧?”
“放下。”斐子瑜一点面子没给发小,“你什么立场给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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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一道高挑纤细的身影由远及近,绕开一圈人径直走到斐子瑜身边的空位坐下,一撩长发,“我就当这是给我的酒咯。”发丝蹭着斐子瑜的耳廓落下,发丝的主人冲着斐子瑜笑得很勾人,一点不怵男人冷锋似的脸色。
虞欢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长发男人伸手把桌上的满满两杯酒一饮而尽。
扬起的脖子在忽闪忽闪的灯光下,喉结滚动,明暗阴影都像是艺术品。
“我叫迟玉。”酒精划过喉咙引起嘶哑的战栗,但还是能听出男人嗓音的清润稚嫩,“迟到的迟,美玉的玉。”
迟玉。
虞欢视线落到两人紧挨着的肩膀,右手扣紧了沙发上的小装饰,咔哒咔哒的声音小到只有他自己听得清。
是舞台上的那个男人,卸掉了眼线换上休闲西装,一头黑长直还是披散着,青丝落于身后,矛盾又和谐的两种感觉巧妙融合在这个人身上,不只他的喉结是艺术品,他整个人都是艺术品。
大约是艺术家的成名作。
斐子瑜并没有拒绝‘投怀送抱’的长发男人,虞欢视线又转到男人犹豫摩挲几秒钟后虚虚搭上迟玉细腰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