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竟推开门,瞧见自己床上乖巧坐好的人。

坐下的位置是比自己之前看到的靠近浴室了些,而且身边还有个浅浅的手印, 像是一手支着身体以免侧倾而压出的窝儿。

两人四目相对。

时煦的目光从执竟穿戴整齐没有露出一寸皮肤的家居服上扫过, 心头冒出来一缕失望。

怎么没穿拿进去的浴袍啊!

浴袍宽宽松松的, 袋子又系不稳,肯定能露上一小片胸膛什么的。

他没忍住回忆起执竟光着上身跳舞的样子, 感觉执竟就算不进娱乐圈卧底,凭折身肌肉在警队也起码能当个队长。

哎,他什么时候才能当队长啊。

时煦光顾着腹诽,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打量对方的眼神已被执竟看得清楚。

执竟抿抿唇,一言不发地将领口唯一一颗扣子严实系好。

时煦顿时觉得执竟有些奇怪, 房里也不冷啊,这是防贼呢?

执竟在时煦身边坐下,两人离得约莫有两拳远,也许是因为执竟刚洗完澡,时煦总觉得自己左侧的胳膊被执竟身上蒸腾出的热气熏得发烫,他喉头微动,默默离执竟远了一些。

执竟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二人之间的距离,没有作声。

卧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滞,时煦想起跟爸爸打过的电话,问执竟,“我最近是不是没什么事了?”

执竟偏头看他,“没有,你应该找个经纪人。”

时煦一怔,倒是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想了想道,“如果不着急的话,我想先回一趟家。”

执竟:“如果你不认识合适的经纪公司,我可以给你介绍。”

“啊?”

执竟声音微低,“我认识很多经纪公司,业务水平都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