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帜一连几天都很蔫。
比起不能将邓衍绳之以法的懊恼,柯恒烧信这件事给他的打击更大。
闻锵看在眼里,也没催着他去上学,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寓里陪着他,岑帜自己倒是乖,该听课的时候听课,该看书看书,都把约翰博士寄给他的英文原版书籍看了一大半。
可能是高中留下来的后遗症,哪怕再不开心、再忙,岑帜都不会忘了学习。
闻锵觉得岑帜总是窝在家里也不好,便每天晚饭后叫上他一起在小区里散散步,黄昏时分晚霞旖旎,小区里人不多,新叶在风中摇曳,安谧且平和。
两人牵着手,十指相扣,小少年指尖有些凉,闻锵便轻轻摩挲着,垂眸看着岑帜:“《无关》杀青了,最近有想拍的剧吗?”
岑帜摇摇头,朱娴给他看了几个剧本,岑帜不是很感兴趣,就没接,他恹恹说:“不想拍,我懒,只想在家呆着。”
这话放在以前,闻锵肯定是要对他说教一番教他做人的,可现在的闻锵就只点了点头,欣然应允:“好。”
岑帜:“……”
岑帜忍不住瞅了瞅他,怀疑他在说反话,正想问,闻锵的手机就响了,来电上是于铭,想来是和工作有关,岑帜自觉避开,闻锵拉都拉不住。
岑帜在不远处的树下等闻锵,随着夕阳西下,傍晚的光线越来越暗了,温度也降了些,岑帜裹着一件单薄的大衣,有些冷,他想回去了,刚迈出脚,就觉得裤腿有些沉重,岑帜垂头一看,竟然是一只小土狗。
白色的小土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咬着岑帜的裤脚哼哧哼哧摇尾巴,圆溜溜的眼睛装上岑帜的视线,尾巴摇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