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澄挣扎的动作一顿,似是对男人的厚颜无耻感到震惊了一般,怔怔和他对视,“难道你想说不是你?”
他现在的是想跟他装傻?还是觉得只要演技足够真,他就能像个傻瓜似的被他轻而易举地骗过去?
他把他当什么了?
贺骁对他那毫不掩饰的仿佛在看一个无耻之徒的眼神并没有在意,语调仍是平淡得很,“有什么证据吗?既然你这么笃定,应该不会只是猜测得出来的结果吧?”
就像周澄笃定一定是他下的手那样,他也十分笃定他拿不出任何直接的证据证明是他做的。
他平淡得反常的语气非但没有让周澄觉得平静,反而随着他的眼神,语气,他胸腔里燃烧的怒焰,已经是一片燎原之势。
是,他是没有证据。
他不像他,没有只手遮天,翻手是云覆手为雨的本事,更没能力去找关系把这一切调查清楚。
他之所以这么笃定,那也是因为,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有这个本事的,甚至有动机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不怀疑他,难道会有人的嫌疑比他更大吗?
答案显而易见。
“证据,”怒到极点,周澄脸上却是平静了下来,自嘲地轻笑了声,“对你这样的人来说,我有证据又如何呢?你都能把手伸进监狱里了,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他眼里闪烁着熠熠的寒芒,“贺骁,就当我看错你了,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用这样的举动来警告我离幵了你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不会这样做,像你这样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人......我怎么可能斗得过你。”
男人脸上平静的假象面具随着他这话落下,终于皴裂开了一道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