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不容置喙,气氛一时间静默了下来,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地僵持着,仿佛定格的画像。
半响,周澄才伸出手,把水和药接到了手里。
等他把药吃了,贺骁弯下腰,长臂刚伸到他背后,周澄已经单手撑在他的肩头,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垂着眼睑,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瞥及男人的脸,只漠漠道,“我自己走。”
贺骁看着他,额角在颌骨紧绷的瞬间,跟着绽幵一条青筋,突突的一下一下地跳动。
半响,他收了手,往后退幵一步。
周澄低着头,扶着椅背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他走得很慢,贺骁跟在身后,配合着他的步调,始终隔着两三步的距离。
回到卧室,周澄掀开被子在床上重新躺下,头重脚轻的,一躺下就舒服多了。
贺骁替他掖好了被子,又找了医药箱,拿出一张退烧贴给他贴上。
做完这些后,他才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周澄低声问,“你想谈什么?”
他想谈什么,事实上根本无须这么问,两人都心知肚明。
下午的谈判最后以周澄情绪决堤告终,问题并没有解决。
贺骁心里很清楚即便他能逃避得了这个问题一时,也不可能一直逃避下去,按他对周澄的了解,要么这件事以周澄的妥协作为最终结果,否则,他绝对会孜孜以求,想方设法地从他身边逃离。
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彻底打消他这个念头。